所谓文学标签化的东北,是“众所周知,东北是一个形容词,形容寒风萧瑟,形容时间停滞,形容猛虎入笼,形容望穿尽头”;是充满东北元素的符号——伫立的大型机器,工人下岗潮,破败的厂区,舞厅与洗浴中心,豹纹裤烫泡面头的阿姨,接天连地的大雪冰河;是一种暗调蒙板,“东北文学,总是带有时代大手不可置否的一扬,轻轻击碎无数个家庭的灰暗底色,雾蒙蒙的。”然而正如科幻在社会大潮中的命运,唐志军过得并不如意。他的辉煌,停留在圈内异人记忆里——“我们在91年成都科幻作协大会上见过,钦佩唐老师当年演讲的风采”,现实中他所在编辑部拆东墙补西墙,穿宇航服拉广告不成险些丧命,交不起暖气费;同时生活上贫困潦倒,茕茕孑立——与妻子离异,女儿患抑郁症自杀并成为了他的心结。探索宇宙成为唐志军的执念,而他离科幻迷梦想最近的时刻,则是卡在宇航服中出不来,被吊车吊出楼房抢救的时刻。这样的遭遇,可让很多科幻迷感同身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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