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时隔十几年,连接此时与彼时,在不同的时代里追缉同一个谜题故事,用横跨十余载甚至几十载的破案过程串起剧情,将人物的命运起伏镶嵌进时代流动的全景图中——如此编织剧情在今年格外流行,于是我们看到了《狂飙》《平原上的摩西》《他是谁》《尘封十三载》。主角们为自己心里的“执”,在各自的命运里被生活打磨、蹂躏、辜负,仍要提起“剩勇”去追“穷寇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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