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93年的梅先生当然没想到电影节会有今日的成就,但出于爱整理的习惯,他留下了票根。“第一届的票子就是普通电影票,第二届才有了专门的上海国际电影节专用电影票,但第一至第八届的电影票上并不标注片名。有一件事情非常遗憾,第九届电影票开始标注片名,但票面的字看不清楚,就像超市里的发票一样,过了两个月上面就什么都看不到了。”第二次回返,是阿鲁斯带着母亲回到“老家”。这个家为生活展示了一种物理上的确凿证据:它是一座砖瓦结构的房屋,临水而建;屋内有家具和衣物,陈设着一家人的老照片;长久空置之后,缺少现代生活所必需的电。除此之外,在更广阔的草原空间和游牧民族的背景之下,这座房屋也意味着游牧的终结与定点而居的开始。对于阿鲁斯来说,这是他出生和成长的地方,是他所认为的家。但对母亲而言,她所不懈寻找并渴求回返的是一个更具原初的所在,她要回到儿时那个有父母的家,找到那棵一半生一半死的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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